The Smoky God

Or

A Voyage to the Inner World

From an Account by Olaf Jansen

中譯版

作者 : Willis Gerorge Emerson在書中訴說 奧拉夫·詹森(Olaf Jansen)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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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上帝,坐在正中心,在大地的中央,他是全人類信仰的解釋者”---柏拉圖

 

  第一部分 作者的前言

 

  我擔心我將要敘述的這個看上去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會被認為是一種智力被超強刺激而導致錯亂的結果,或者我寧願說是由這個神奇經歷被揭開的魅力所引發,而不是由一個有關奧拉夫·詹森(Olaf Jansen)獨一無二經歷的真實記錄所導致,他充滿說服力的瘋狂,如此地激發了我的想像力,以至於所有分析批評的念頭都消失殆盡。

 

  毫無疑問,就算是馬可·波羅在他的墳墓中聽到這個我被要求記錄下來的奇怪故事,也要睡不安穩了,這是個和門多森男爵的故事一樣神奇的故事。更扯的是,我,一個不信神者,會是奧拉夫·詹森的故事的編輯,這是他的名字第一次出現于世人面前,不過將來肯定會被列為世界名人之

 

  坦率地說雖然我承認他的陳述沒有理性的分析,但必定與這片冰凍的北地所深藏的奧秘有關,它幾個世紀以來一直吸引著科學家和普通人的關注。

 

  然而與以往的那些宇宙學的手稿有很大的不同,這些樸素的敘述可以被當作是奧拉夫·詹森所聲稱的親眼所見之事的記錄而值得信賴。

 

  我已經問過自己一百次,是否世界地理有可能是殘缺不全的,奧拉夫·詹森的驚人故事是否基於可證明的事實。讀者也許能夠給這些問題找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不管故事記錄者距離讓人信服有多遠。不過有時候甚至我自己也會感到很失落,搞不清是否已經被這個高明的鬼話連篇給帶跑了,而遠離了理論上的真理,或者我們以前所接受的事實究竟是否建立在虛構之上。

 

  也許太陽神阿波羅的真正老家並不在古希臘的德爾菲(Delphi),而是在那個柏拉圖所說的古老的地球中心,他說:“阿波羅真正的家是在極北之樂土(Hyperboreans)裡,那是片永生之地,希臘神話裡所說的宙斯的兩隻鴿子從世界的兩端飛出相遇在這個中點,阿波羅的家。的確,根據赫卡泰奧斯(Hecataeus)所說,阿波羅的母親勒托(Leto)就是出生於北極海域的一個北風也到不了的島嶼。”

 

  我沒有打算去試圖討論諸神的神譜或者世界的宇宙起源。我的簡單責任是啟發世界去關注宇宙的一個未知的部分,正如那個老諾斯人(古北歐人種)奧拉夫·詹森所看到和描述的那樣。

 

  對北方研究的興趣是國際化的。 十一個國家正參與進來,或者說致力於這份危險的工作,試圖去解決地球的一個宇宙學未解之謎。

 

  有一句像大山一樣古老的諺語,“真相往往比科幻小說還奇怪”,這句至理名言以一種最驚人的方式在最近兩周被帶回家到我面前。

 

  晨兩點,我從平靜的睡眠中被激烈的門鈴聲驚醒。這個過早的打擾者被證實是個帶著便條的信差,字跡潦草到了幾乎不合常理的地步,是從一個叫做奧拉夫·詹森的老諾斯人那裡而來。破譯了半天,我認出了字跡,上面簡單地說:“病得快死了,快來。”如此不可拒絕的請求,我沒時間準備就照辦了。

 

  也許我可以在這裡解釋一下,這個奧拉夫·詹森,一個最近剛慶祝他九十五歲生日的男人,過去六年來一直獨自生活在格蘭戴爾路那邊一個樸實的帶閣樓的小屋裡,距離加州洛杉磯的商業區不遠。

 

  不到兩年前一個下午,我出去散步的時候,被奧拉夫·詹森的房子和溫馨的環境所吸引,而走向它的屋主同時也是居住者,後來才知道這是一位信徒,信仰一種對奧丁和托爾(北歐神話的神)的古老崇拜。

 

  他的臉很溫和,敏銳的灰色眼睛裡表達著善意,這個男人已經活了九十多年了,那種孤獨感引起了我的同情。在我們那天初次的見面中,他微微駝著背,雙手背在後面握著,緩慢而穩重地來回踏著步子。幾乎說不出是什麼特別的動機促使我在途中停下來和他交談。他看上去很開心,聽著我讚揚他的小屋充滿魅力還有精心照料的美麗的葡萄藤和花卉爬滿了窗戶屋頂和走廊。

 

  我很快就發現,我的新熟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學養深厚到了非凡程度的人;一個在他漫長的生命的後期,深入書本,在沉思冥想的力量中變得強大的男人。

 

  我鼓勵他說話,很快就瞭解到他在南加州只住了六七年,而之前的十幾年是在中東部的一個州度過的。在此之前,他曾是挪威海岸的漁民,在洛芬多群島(Lofoden Islands)的地區,從那裡他曾經航行過北到斯匹次貝根島(Spitzbergen)和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Franz Josef Land),甚至還要遠的地方。

 

  當我開始告別的時候,他似乎不情願讓我走,要我再來。儘管在當時我什麼也沒想,但現在記起來在我伸手準備再見時,他說了句奇怪的話。“你會再來嗎?”他問道。“是的,你有一天會再來的。我肯定你會。而且我將給你看我的圖書室,還會告訴你許多你做夢都想不到的事,太神奇了,可能你都不會相信我。”

 

  我大笑著向他保證,我不僅會再次來,而且會準備好相信他告訴我的一切,他的旅行和冒險。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和奧拉夫·詹森變得很熟,一點一點的,他告訴了我他的故事,太神乎其神了,非常大膽地挑戰人的理智和信念。這個老諾斯人總是這麼熱忱和真誠地表達自己,於是我被他奇怪的故事迷住了。

 

  在那天夜裡信差的召喚之後不到一小時內,我就在奧拉夫·詹森的小屋裡了。

 

  儘管在被召喚後我立刻來到了他的床邊,他還是因為長時間等待而不耐煩。

 

  “我必須趕緊,”當他還握著我的手問候的時候就大聲地說。我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要告訴你,除了你,我不會相信任何人。我算都明白了,他繼續急著說,“我撐不過今天晚上了。加入我父親和他一起長眠的時候到了。”

 

  我調整了枕頭,讓他更舒服一些,並向他保證,我很高興能夠以任何可能的方式為他服務,因為我開始意識到他的病情的嚴重性。

 

  時間已經很晚,周圍一片靜謐,與垂死的人一起獨處的神秘感覺,連同他奇怪的故事,混合在一起,讓我的心跳得又快又響,這是一種無以名狀的感覺。事實上那天夜裡在這個老諾斯人的沙發旁邊,有很多次與其說是信服不如說是直覺佔據了我的整個靈魂,我似乎不僅相信了,而且還看見了那片神奇的土地,那些神奇的人們,以及他所說的神奇的世界,還聽到了一千種洪亮的聲音所成的巨大的管弦樂合唱。

 

  在超過兩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像是被賦予了幾乎超人類的力量,說得很快,整體來說很有條理很有理性。最後他把一些資料圖紙和簡略地圖交到我手裡。這些,”他總結說,“我交到你手裡了。如果你能夠答應我把它們公佈給世人,我將快樂地死去,因為我非常渴望人們能夠瞭解真相,那樣所有有關北方冰凍之地的謎團將會被解開。你不可能像我那麼倒楣受苦的。他們不會把你扔到監獄,也不會把你關進瘋人院,因為你不是在說你自己的故事而是在說我的故事,而我,感謝諸神,大神奧丁和托爾,那會兒我已經在墳墓裡了,那些不信的人想迫害我也夠不著了。”

 

  沒有去想承諾所意味的深遠後果,也沒有預見到這份責任將帶給我許多不眠之夜,我伸出手發誓將忠實地履行他的臨終遺願。

 

  當太陽在遙遠的東方,從聖哈辛托的山峰升起的時候,航海者,探險者,奧丁和托爾的崇拜者,世界歷史上獨一無二的奧拉夫·詹森的魂魄離開人世了,只剩我孤單地留在死者的身旁。

 

  現在,在向這位來自洛芬多群島和更遙遠的“北方吼!”之地的奇異男人,冰凍之地的勇敢探險家,於他的耄耋之年(過了八十大壽)在陽光鍾愛的加州尋求寧靜安寧庇護的人,表達了最後的悲傷敬意之後,我將承擔起出版他的故事的工作。

 

  但首先,請允許我任性地說一兩點有關此課題的思考:

 

  從蒙昧的過去留下來的傳說在父子之間代代相傳,但因為某些奇怪的原因,不管是在愚夫還是學者的心中,對冰封之地的興趣卻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弱。

 

  伴隨著每一代新人,不安的衝動都會刺激男人的心去尋找被掩藏於北極的神秘據點,在這片沉默的北極圈,冰川之地,有著奇怪溫暖的風和水的冰冷荒蠻。人們對大山似的冰川表現出越來越濃的興趣,各種新奇的猜測沉迷於有關地球重力中心,潮汐的搖籃,鯨魚們在那兒哺育它們的孩子,磁在那裡發瘋,在那裡北極光照亮黑夜,在那裡每一代勇敢無畏的靈魂敢於冒險和探索,向“北極(Farthest North)”的危險進行挑戰。

 

  近年來最有才的著作要算威廉·沃倫William F. Warren的“發現天堂,或者人類的搖籃在北極”。在他精心準備的書裡,沃倫先生幾乎在事實真相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但與真相似乎僅僅只有毫髮之差。如果這位老諾斯人的啟示是真實的話。

 

  科學家Orville Livingston Leech博士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說:“地球內部地質結構的可能性第一次引起我的關注,是當我在五大湖邊上撿到一塊晶洞石的時候。這是一種球形的看起來像實心的石頭,但被打破後卻發現裡面是中空的並佈滿了一層結晶體。地球只不過是一塊巨大形態的晶洞石,而形成晶洞石的中空形態的物理法則無疑地以同樣的方式塑造了地球。"

 

  在介紹這個幾乎難以置信的故事的主題時,如奧拉夫·詹森所說,還附有手稿,地圖以及委託給我的原始草圖,這些東西在下面的引文裡會有一個合適的介紹:

 

  “太初,上帝創造了天地。那時,大地空虛混沌,還沒有成形。”譯者注:and the earth was without form and void也許可以翻成:大地是成形於外部,是空的。)還有,“上帝以自己的形象造人”。因此,即使在物質材料上,人必須像神一樣,因為他是與父親相像的。

 

  一個人為自己和家人建一座房子。門廊或陽臺都在外部的,是次要的。該建築其實是為了內部的便利而建造的。

 

  奧拉夫·詹森通過我,一個謙卑的工具,做出了這個驚人的啟示,就是上帝以類似的方式創造了地球,是為了“內在”---也就是說,它的土地,海洋,河流,山脈,森林和山谷,以及其他內部的便利,而地球的外部表面只是陽臺,門廊,那裡的東西比較而言生長得稀疏,就像山邊上的地衣,為了勉強生存牢牢地扒在地上。

 

  拿一個雞蛋殼,從每一端打破一塊像這支鉛筆末端那麼大的洞。把裡面的東西抽掉,然後你就可以用它來完美地表現奧拉夫·詹森的地球。從地內表面到外表面的距離,據他所說,大約是三百英里。重力的中心不在地球的中心,而是在殼或地殼的中心;因此,如果說地殼或地球外殼的厚度是三百英里,那麼重力的中心就在地面下方一百五十英里處。

 

  北極探險家們的航海日誌裡告訴我們,當船隻在已知最北部的海域航行時,會發生指南針的磁傾角現象譯者注:就是磁力線與地平線形成夾角。在現實中,它們發生在曲面上;在地殼的邊緣,在那裡重力呈幾何級數地增加,而當電流似乎朝著空中虛擬的北極點幻影奔去,這同樣的電流卻再次降落繼續朝著南方沿著地殼的內表面而去。

 

  在Sabine上尉的工作附錄中,他報告了在不同緯度決定擺錘加速度的實驗。這似乎是由PearySabine的共同勞動得出的結果。他說:“偶然發現從巴黎移到赤道附近的鐘擺增加了它的擺動所需時間,這使我們有了初步的瞭解,就是地球的極軸比赤道的直徑短;地球表面的重力會從赤道朝向極點逐漸增加。”

 

  據奧拉夫·詹森說,最初我們這個古老的世界就是專為“內在”世界創造的,那裡有四條大河---幼發拉底河(the Euphrates)、比遜河(the Pison)、基訓河the Gihon)和底格裡斯河the Hiddekel)。當這些同樣的河流名字應用於地球“外表面”上的溪流時,純粹是來自超越人類記憶的遠古傳統。

 

  在一座高山頂上,在這四條大河的源頭的泉源附近,奧拉夫·詹森,這位老諾斯人,聲稱發現了失傳已久的“伊甸園”,名副其實的地球肚臍大地中心,並且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在這塊神奇的“內在”世界學習和勘察,那裡巨大的植物生長旺盛,還有豐富的巨型動物;那片土地上的人們都可以活到幾百年之久,可以排在瑪士撒拉(Methuselah)以及其他聖經人物之後;那裡有四分之一的“內在”表面是水,四分之三是陸地;那裡有巨大的海洋和許多河流湖泊;那裡的城市有頂級的建築,和最高級別的輝煌壯麗;那裡交通運輸方式也遠遠比我們先進,就像拿我們自吹的先進成就與“最黑暗的非洲”的居民相比。

 

  直接穿過地球內表面和內表面之間空間的距離,大約小於已知的地球直徑六百英里。就在這個同樣的廣大虛空的中心是電的座位---一個巨大的有著沉悶的火紅色的球---沒有驚人的閃亮,卻被一片白色,溫和,發光的雲層包圍,散發著均勻的溫暖,通過不變的引力定律保持在內在空間的中心位置。這團電雲被“內在”世界的人們稱為是“雲霧之神/冒煙的上帝”的所居之地。他們認為這是“無上至高尊”的王位寶座。

 

  奧拉夫·詹森曾提醒我,在過去大學時代,我們都熟悉離心運動的實驗室演示,那清楚地證明,如果地球是實心的,它圍繞軸心的旋轉速度會把它撕裂成上千的碎片。

 

  這個老諾斯人還堅持認為從SpitzbergenFranz Josef Land譯者注:靠近北極在北冰洋裡的一些島嶼上最遠的土地上,每年可以看到成群的大雁往更北的方向飛行,正如水手和探險家在他們的航海日誌中記錄的一樣。迄今還沒有科學家足夠大膽到試圖去解釋這種現象,自圓其說也不行,就是這些有翅的禽類通過他們的微妙的本能所指引去的是什麼地方。然而奧拉夫·詹森已經給了我們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北極遠海的存在也得到瞭解釋。奧拉夫·詹森宣稱,北端的孔徑,入口或洞,可以這麼說,大約橫跨一千四百英里。與此相關,讓我們看看探險家南森(Nansen)寫的,他的書中第288頁,:“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精彩的航行。方嚮往北,一直堅定地往北開,很好的順風,以蒸汽和風帆所能帶給我們的快速度航行,廣闊的遠海,一英里又一英里地綿延,一次又一次地觀察瞭望,通過這片未知的領域,冰越來越清澈,人會禁不住問:還能開多遠?’眼睛總是轉向北方,就像人步行於橋上一樣。放佛正透視著未來。但黑暗的天空總是在前方,這意味著無盡的遠海。”1884510日發表的“英國諾伍德評論”再次表示:“我們不承認在極點有冰---一旦進入巨大的冰山屏障的內部,一個新的世界會突然呈現在探險家面前,氣候溫和得就像英格蘭一樣,再之後,就像希臘群島那樣溫暖芬芳。”

 

  奧拉夫·詹森聲稱,“內部”的一些河流比密西西比河和亞馬遜河合併起來還要大,這是以其所攜帶的水量而言;它們的偉大確實是因為它們的寬度和深度而不是長度,在於這些壯觀河流的出入口,當它們沿著地球的內表面向北和向南流動時,能夠看見那些巨大的冰山,其中一些有十五,二十英里寬,四十到一百英里長。

 

  要知道不管在北極還是南極的海洋裡都沒有遇到過不是由淡水組成的冰山,這難道不奇怪嗎?現代科學家聲稱冷凍結晶過程消除了鹽,但是奧拉夫·詹森的說法不一樣。

 

  古代印度人,日本人和中國人的著作以及北美大陸滅絕種族的象形文字,都提到過太陽崇拜的習俗,在奧拉夫·詹森的啟示的靈光乍現裡,突然想到很有可能,內部世界的人們在靠近南北兩極出口的地方偶爾瞥見了真正的太陽照在地球的內表面上,而被迷惑引誘,變得不太滿意那個“冒煙的上帝”,那個電的偉大核心或者母雲,並且厭倦了他們永遠溫和宜人的空氣,跟隨這明亮的光走,最終超越了冰帶,通過亞洲,歐洲,北美,以及晚一點到非洲,澳大利亞和南美洲,而漸漸分散在地球的“外部”地表面。¹

 

  注¹,以下引文很有意義;“由此可見,雖然人類的發源地還不能確定,但一些研究表明是在北方,從那兒向幾個方向輻射;不斷地從北往南地遷徙。”- M. le Marquis G. de Saportain Popular Science Montly188310月,第753頁。】

 

  一個值得注意的事實是,當我們接近赤道時,人類的身材越來越矮。但南美洲的巴塔哥尼亞人(Patagonians)可能是唯一的來自地球內部中心的原住民,他們出來的通道通常被認為是在南極,而且他們被稱為巨人種族。

 

  奧拉夫·詹森斷言,最初,世界由那位偉大的宇宙建築設計師所創造,因而人類可能會住在它的“內”表面,從此之後它一直是“被選中之人”的住所。

 

  那些被趕出“伊甸園”的人們也帶著他們的傳統歷史出來。

 

  生活在“內部”世界的人們的歷史裡有段敘述暗示了我們所熟悉的諾亞方舟的故事。像哥倫布一樣,他從某個港口出發,去了一個他聽說的陌生的土地,在很遠的北方,隨身帶著各種各樣地上的野獸和空中的飛禽,但那之後就再也沒消息了。

 

  在阿拉斯加的北部邊界,更頻繁的在西伯利亞海岸,發現有包含象牙的骨場,數量之巨大,暗示了可能是古代的埋葬地點。從奧拉夫·詹森的說法來看,它們來自於內部世界的田野,森林以及眾多河流沿岸旺盛繁衍的種類豐富的動物生命。這些殘骸物質隨著洋流,或者被浮冰帶著,像西伯利亞海岸的漂流木一樣積累成堆。天長日久,因而有了這些神秘的骨場

 

  關於這個問題,威廉·沃倫在他的書中已經引用,第297298頁,說:“北極的岩石訴說了一個失落的亞特蘭蒂斯的故事,這比柏拉圖所說的更美妙。西伯利亞的象牙化石地層勝過世界上其他類似的地方。至少從普林尼時代起,就一直在被開採,到現在仍然是象牙化石供應的首席總部。猛獁象的遺骸是如此豐富,就像格拉塔克(Gratacap)說,‘西伯利亞的北部島嶼似乎是由擁擠的骨頭所建成的。’另一位科學家作者,談到新西伯利亞,納河口北面的島嶼,使用這種語言:每年大量的象牙被挖出來。事實上,一些島嶼被認為只是由漂流木以及猛獁象和其他遠古生物的遺骸的堆積物凍結在一起而形成。’由此我們可以推斷出,自俄羅斯征服西伯利亞以來已過去的這麼多年裡,已經收集到了超過二萬多頭猛獁象的有用的象牙。

 

  但是現在,輪到講 奧拉夫·詹森 的故事了。我寫得很詳細,按照他自己在手稿中所記錄的那樣,編織在這故事裡,其間插入的某些近期關於北極探索著作的引文也正是他所放的位置,顯示了這個老諾斯人是何等認真地把他自己的經驗與其他那些去北方冰凍之地的探險家相比較。這位奧丁和托爾的門徒如此寫道:

 

 

 

第二部分

奧拉夫·詹森Olaf Jansen的故事

 

  我叫奧拉夫·詹森。我是挪威人,雖然我出生於一個俄羅斯航海小鎮尤利伯格(Uleaborg),位於波羅的海北部,波尼斯(Bothnia)灣東部海岸上。譯者注:現屬於芬蘭

 

  我的父母當時正在波士尼亞灣出海捕魚,在我出生的時候停靠在了這個叫尤利伯格的俄羅斯小鎮,我的生日是在181110月的第二十七天。

 

  我的父親,詹斯·詹森(Jens Jansen),出生在斯堪的納維亞海岸的羅德威治,靠近洛芬頓群島,但結婚後,他把家安在斯德哥爾摩,因為我母親家的人住在這個城市。七歲時,我開始跟著父親一起沿著斯堪的納維亞海岸出海捕魚。

 

  小時候我讀書挺有天賦的,九歲的時候被安置在斯德哥爾摩的一所私立學校,在那裡一直待到十四歲。這以後,我就正式和父親一起旅行參加了所有定期的出海捕魚航行。

 

  我的父親身高足足高六英尺,重十五英石多譯者注:大約高190公分重95公斤,屬於典型諾斯人中最結實的那種,比我知道的任何其他人都更有耐力。他生性和善如女人般的溫柔,但他的決心和意志力超強到沒法形容。是個不服輸的硬漢。

 

  在我十九歲的時候,我們開始了那場作為漁夫的被應驗的最後之旅,結果就有了這個將要說給世人的奇怪的故事,--不過在結束我的地球朝聖之前我們是不會掛掉的。

 

  我不敢讓我所知道的事實在我還活著的時候出版,因為害怕再被羞辱,監禁和受罪。首先,我被救我的捕鯨船的船長起來了,不為別的,就因為我跟他講了我父親和我自己發現的奇妙驚人的真相。但我受的折磨還遠遠沒有結束。

 

  在離開四年零八月後我回到斯德哥爾摩,卻發現我媽在前一年就去世了,我父母留下的財產被我母親家的人掌管,但也立刻轉交給我了。

 

  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如果我可以把有關我們的冒險故事和我父親可怕的死亡的所有記憶都消除的話就好了。

 

  最後,有一天我把這個故事詳細地告訴了我舅舅,古斯塔夫·奧斯特林德,一個有相當財產的人,並求他為我準備一次遠征的裝備,好再次航行去那個神奇的地方。

 

  起初我以為他喜歡我的計畫。他似乎很感興趣,並邀請我去某些官員面前,向他們解釋,正如我跟他說過的,那些我們旅行和發現的故事。可是在我敘述的結論之上,我舅舅在某些檔上簽了字,沒有任何警告,我發現自己被抓起來匆匆送到了一個瘋人院,被淒慘可怕地監禁了起來。想像一下當時我的失望和恐懼!在那裡我熬過了二十八年---漫長,乏味,可怕的痛苦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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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未停止保持自己的理智,並抗議對我監禁的不公正。終於,18621017日,我被釋放了。我的舅舅死了,我年輕時的朋友們現在也成了陌生人。事實上,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其唯一的已知記錄是瘋子,不會有朋友。

 

  我不知所措,不知道怎樣去討生活,但本能地朝著停泊著大量漁船的港口走去,不到一個星期我就和一個叫延·漢森的漁夫一起出船了,他當時正準備一次去洛芬多群島的長期捕魚航行。

 

  在這裡我早年的訓練證明瞭最大的優勢,特別是讓我能夠使自己變得有用。這只是所有其他旅行的開始,通過省吃儉用,幾年後,我才有能力擁有了一艘屬於自己的雙漁船。

 

  自我作為一個漁夫跟隨著大海過活之後的二十七年裡,五年為別人打工,最後二十二年為自己工作。

 

  在這些年裡,我是個最勤奮的學生,以書籍為師,在我的生意裡我也是個辛勤的工人,但是我非常小心,不向任何人提起有關我父親和我自己的發現的事。即使後來到現在,我也會害怕有人看到或知道我正在寫的東西,以及我所保存的記錄和地圖。當我在地球上的日子結束時,我將留下地圖和記錄,希望它們能夠啟蒙和有益於人類。

 

  在瘋人院裡和瘋子們關在一起的記憶,以及所有這些可怕的痛苦苦難,是如此生動鮮明,確保了我不再輕舉妄動。

 

  在1889年我賣掉了我的漁船,發現我已經累積了一筆財富,足夠讓我安度餘生。然後我來到美國。我在伊利諾州住了有十幾年,家靠近巴達維亞,在那裡我收集到了我現在圖書室裡的大部分書籍,儘管我從斯德哥爾摩也帶了很多精選的卷冊。

 

後來,我來了洛杉磯,於190134日到達此地。我記住這個日子,是因為那天是麥金利總統的第二次就職典禮。我買下了這個樸素的家並下決心,就在這兒我自己的住所裡,不用擔心受到幹擾,在我自己的葡萄藤和無花果樹的蔭庇之下,在我的書籍旁邊,繪製我們所發現的新世界的地圖和圖畫,還要把這故事詳詳細細地寫下來,從我父親和我離開斯德哥爾摩的時候開始,一直寫到在南極海洋上使我們分離的悲劇事件。

 

 

 

第三部分:超越北風

 

我試圖忘了我的口渴,只好讓自己忙起來把一些食物和一個空容器從貨艙裡拿出來。越過側弦,我把容器裝滿水好用來洗我的手和臉。讓我吃驚的是,當水進來碰到我嘴唇的時候,我卻嘗出沒有鹽。我被這個發現嚇了一跳。“父親!”我喘著粗氣,“水,水,是淡水!”“什麼,奧拉夫?”我父親大叫,匆匆過來一眼。“你肯定搞錯了。這裡沒有陸地。你快瘋了吧。”“你自己來嘗!”我叫喊道。

 

  就這樣我們發現水是真正的淡水,絕對的,沒有哪怕是一點點味道或連鹹味的懷疑也不存在。

 

  我們立即裝滿了我們剩下的兩個水桶,我父親宣稱這是老天的恩賜,來自天神奧丁和托爾的恩惠。

 

  喜悅幾乎觸手可得,但饑餓吩咐我們結束了被迫的節食。現在我們在遠海上發現了淡水,還有什麼是我們不敢期盼的,在這從來沒有船隻航行過的奇怪的緯度,在這從來沒被槳聲打擾過的地方。¹¹

 

  注¹¹,在卷I,第196頁,南森寫道:“這是一個奇特的現象, - 這個死水。我們目前有一個比我們期望的還要好的研究機會。發生這現象的地方是在海水的表面有一層淡水停歇在鹽水上面,而且這層淡水伴隨著船隻滑行在較重的海水上面,好像在一個固定的基礎上。在這種情況下這兩層水之間的差別是如此之大,以至於我們可以用表層的水作飲用水,而從引擎室底部水龍頭出來的水卻得不能用於鍋爐。”

 

  還沒等我們安撫好轆轆饑腸,微風開始鼓起了慵懶的風帆,不覺瞟了一眼指南針,我們發現指北的針尖緊緊地壓在玻璃上。

 

  為了回應我的驚奇,我父親說:“我以前聽說過這個,就是他們所說的指標磁傾角。”

 

  我們擰松了指南針把它轉到與海平面合適的角度,使指標能夠離開玻璃隨著不受干擾的磁力自由轉動。它不安地移動著,像是個不穩定的酒鬼,但最終指向了一個航道。

 

  在此之前,我們以為風帶著我們向西北方向而行,但是,在指標自由之後,我們發現,如果它是值得信賴的,我們應該正朝著東北稍微偏北航行。我們的航向,不管怎樣,是一直向北的。¹²

 

  注¹²在卷II1819頁中,南森寫到了有關磁的傾角現象。提到詹森,他的助手說:“有一天 - 這是1124 - 他六點鐘過後進來吃晚飯,相當驚慌,並說:剛剛指針怪異地偏角了有24度。而且非常明顯,它的指北的針端指向了東方。’

 

  我們再次在Peary的第一次航行中找到 - 67 - 以下內容:“據觀察,從進入Lancaster海峽的那一刻起,羅盤針的動作就非常呆滯,在他們向西行進中,這種呆滯和它的偏差也跟著增加,而且在降到這個入口的過程裡也持續這樣。當到達北緯73度的時候,他們第一次見證了這個奇妙的現象,就是指標指引方向的力量是如此微弱以至於徹底的被船的吸引力所戰勝,所以現在可以說指標所指的是船的北極。”

 

  大海安詳而平靜,幾乎沒有什麼洶湧的波浪,風輕快而令人振奮。太陽的光芒,斜照著我們的同時散發著寧靜的溫暖。就這樣時間一天天消磨而去,從我們的航海日誌中我們發現,從那天在遠海中的風暴之後,我們已經一直航行有十一天了。

 

  通過最嚴格意義上的節約,我們的食物儲備保持得相當好,但已經開始減少了。與此同時,我們的一桶水已經用完了,我父親說:“我們會再裝滿它的。”但是,讓我們沮喪的是現在的水已經和在挪威沿岸的洛芬頓群島地區的水一樣了。這使我們有必要非常小心剩下的那桶水

 

  我發現自己大部分時間都想睡覺;不論這是因為在未知水域航行的興奮體驗的後果,還是因為在海上風暴歷險的可怕激動事件過去之後的放鬆,還是因為缺乏食物,我也說不出個究竟。

 

  我經常躺在我們的小帆船的艙堡頂上,望著遙遠天際裡的藍色蒼穹;儘管太陽在遠遠的東方散發著灼灼的光芒,而我總是在頭頂上空看到一顆孤星。有好幾天,每當我尋找這顆星星,它總是在我們的正上方。

 

  現在,根據我們的推算,大約是八月一號。太陽高掛在天上,是如此明亮,以至於我再也看不見那顆幾天前還吸引我注意的孤星。

 

  有一天這個時候,我的父親一驚一乍地讓我注意看遠在我們前方的一個奇異景象,幾乎就在地平線上。“這是一個模擬太陽,”我的父親驚叫。我在書上看過,這叫做反射或海市蜃樓,很快就會消失。”

 

  但是這個如我們假想中的沉悶的紅色的,假太陽,在幾個小時之內都沒有消失,一直在那兒,這期間我們並沒有意識到它發出任何光線,可是之後的瞬間我們就無法掃視前方的地平線找到這個所謂的假太陽的照明了,在每二十四小時裡至少有十二小時的時間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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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和霧有時幾乎會,但從未完全遮蓋住它的位置。漸漸地,隨著我們的前進,它似乎在那片不確定的紫色天空的地平線上爬升得更高一些了。它幾乎不能說是像太陽,除了圓圓的形狀,當不被雲層或海霧遮蓋的時候,它現出一種朦朧的紅色,古銅色,也可能變成白色像一團發光的雲,似乎正反射輝映著某種超越其上的更偉大的光。

 

  經過一番對這個雲霧中的如熔爐色的太陽的討論之後,我們一致同意,不管是什麼導致了這個現象,它不會是我們太陽的反射,而是某種星體 -- 一種現實存在。¹³

 

  注¹³南森,在第394頁,說:“今天另一個值得注意的事情發生了,就是中午時,我們看到太陽,或者更正確的,是太陽的影像,因為它只是一個幻景。目睹著那團熠熠生輝的火就在冰的最外邊緣的上方發著光,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印象。根據那些經過了漫長冬季夜生活的北極旅客們對這位大神第一次出現的熱烈描述,這個印象應該是一種興高采烈的興奮;但我的情況並非如此。我們沒有預期會見到天陽已經有一些日子了,所以我的感覺寧可說是一種失望的痛苦,如果那樣我們肯定已經漂移到比我們想的更遠的南方去了。所以高興的是我很快就發現,它不可能是太陽本身。這幻景一開始是在地平線上一條平展的火紅色條痕;後來是兩條,一條在另一條之上,中間是一條黑暗的空間,從主頂部望過去,我可以看見四條,甚至是五條,這樣的水平線彼此間一條直接壓著另一條,都是相等的長度,似乎只能想像一個方形的沉悶的紅色的太陽,其間有些水準的黑條紋穿過。”

 

  一天像這樣之後不久,我覺得非常困,不覺沉沉地睡去。但仿佛幾乎立刻就被我父親抓著我的肩膀大力地搖醒了,只聽他說到:“奧拉夫,快醒醒;能望見陸地了!”

 

  我一躍而起,哇!喜悅無法形容!就在那兒,遠處在我們行進的路上,陸地大膽地突出伸進海裡。海岸線在我們的右方遠遠地延伸出去,一眼望不到盡頭,海浪一路沿著沙灘不斷湧上來碎成斷斷續續的泡沫,短暫地後退,然後又再次地湧向前,在低吼的咆哮中一直不停地吟頌,譜寫出一首深的歌謠。岸邊被樹木和植被所覆蓋。對於這個發現,我表達不出心中的狂喜。我父親則不露聲色的站著,手握著舵柄,直視前方,而心中對奧丁和托爾大神的感激之情猶如滔滔江水,沒有盡頭。

 

  同時,我們從貨艙裡找到一張漁網撒了下去,抓住了幾條魚,給我們日益減少的食物儲備添加了點新東西。

 

  指南針,我們已經固定回原處了,因為害怕再來一場風暴,仍然指向北方,並在其樞軸上移動,就像在斯德哥爾摩一樣。指針的磁傾角現象已經停止。這意味著什麼?然後,我們這幾天的航行也肯定讓我們遠遠超過了北極。而且儘管指標仍然指向北方。我們依然感到很困惑,我們的方向現在肯定應該是南方才對頭。¹

 

  注¹Peary的第一次航行,第6970頁,說:“在到達Sir Byam Martin島,距離Melville島最近,觀察地點的緯度為75-09'-23'',經度為103-44'-37''; 傾斜在緯度88-25'-58''西經91-48度,在那裡做了最後一次在岸上的觀察,至165-50'-09'',東,在他們現在的網站,這樣我們已經,Peary說,“航行越過了這兩經度之間的區域,隨即北向穿越過磁極,毫無疑問應該已經超過了那些地球上的點,在那裡應該能發現指南針的指標頭會調轉180度,或者換句話說,在那裡北極將被指向南方。”

 

  我們沿著海岸線航行了三天,然後來到一個巨大的峽灣或河流的入口。它似乎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海灣,進入這裡時,我們把我們的漁船轉向略東北偏南。在每天十二小時的陣風的幫助下,我們持續往內陸進發,進入了這個後來被證實的巨大的河流,我們瞭解到它被當地居民稱為Hiddekel河。

 

  在那之後我們繼續了十天的旅程,並發現我們已經幸運地到達了內陸的遠處,在那裡大海的潮汐不再影響水質,河水已經變成了淡水。

 

  這個發現來得不算早,因為我們剩下的那桶水已經幾乎快喝光了。我們一刻也沒浪費添滿了我們的水桶,當風向好轉的時候,繼續向河的更遠處航行。沿河的岸邊森林茂盛,在河岸線上能看到綿延幾英里長。樹木的體形非常巨大。我們在靠近沙灘的地方拋錨著陸,並涉水上岸,、

  得到的獎賞是找到一些堅果,非常可口,正好用來充饑,對於我們品種單調的食物儲備來說是個可喜的轉變。

 

  現在大概是五月一日,我們計算,從我們出發離開斯德哥爾摩以來有五個多月了。突然,我們被遠處傳來的人們唱歌的聲音嚇傻了。此後很快,我們發現一艘巨大的船順流而下朝著我們過來。那船上渾厚雄壯的合唱聲在河的兩岸不斷地迴響,聽起來像是有一千聲音,伴著顫動的旋律充塞在宇宙之間。伴奏是用絃樂器演奏的但並不像我們的豎琴。

 

  這艘船比我們以前見過的所有船都要大,但有著不同的構造。¹

 

  注¹亞細亞神話, - 240頁,“發現天堂” - Sayce翻譯,在一本名為“過去的記錄”的書中,告訴我們有個“住所”是諸神為“最初的人類”所建造的, -- 在那個住所他們“變得偉大”和“數量增加”,而它的位置,用與伊朗語,印度語,中文,Eddaic(古北歐)和阿茲特克語(中墨西哥)的語言完全相應的語句來描述,即,“在地球的中心。” -- Warren。】

 

  在這個特別的時刻,我們的船是停著的,就在離岸邊不遠的地方。河岸被巨大的樹木所覆蓋,樹冠上升的高度有幾百英尺,樹形也很優美。我們似乎處於一片原始森林的邊緣,大部分延伸到內陸的深處。

 

  巨船停了下來,幾乎立刻放下一隻小些的船,載著六名身型巨大的男人劃向我們的小漁船。他們用一種奇怪的語言對我們說話。不過,我們從他們說話的語氣方式知道,他們並沒有惡意。他們之間交談了許多,其中有一個人笑個不停,似乎看見我們是一個奇妙的發現。其中個人窺探著我們的指南針,這似乎比我們小船的任何其他部分還要讓他們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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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領頭的人示意似乎在問我們是否願意離開我們的船而登上他們的船。“你說呢,兒子?”我父親問我。“他們怎麼也不可能殺了我們的。”

 

  “他們看上去似乎很友善,”我答道,“儘管是如此可怕的巨人!他們肯定是從一流皇家衛隊裡挑選出來的六個。看看他們的大個頭就知道。”

 

  “與其被抓了去還不如被請了去。”我父親說著,樂了,“他們要是真想抓我們還不是小菜一碟。”於是他通過做手勢表示,我們準備好陪他們一起走。

 

  幾分鐘之內,我們就登上了船,半小時後,我們的小漁船整個船體被一種奇怪的子和滑車從水面上吊起來,被當成一個新奇玩意兒放在了大船甲板上。

 

  有幾百個人在這,對我們而言,猛獁象般巨大的船,我們發現它被稱為“那茲”,意思就是,如我們後來學到的,“歡樂”,或者給一個更恰當的解釋,“快樂之旅”遊輪。

 

  如果說我父親和我在被船上的乘客們好奇地觀察,那這個奇怪的巨人種族也帶給我們同樣多的驚奇。

 

  船上沒有個人的身高會測量低於整十二英尺。他們都留全鬍鬚,不是特別長,但看似被修剪短了。他們有溫和美麗的臉龐,非常端正,膚色紅潤。一些人的頭髮和鬍鬚是黑色的,有的是淺棕色的,還有一些是黃色的。船長,我們指的是指揮這艘巨船的高官,要比他的所有同伴們都高出足足個頭。女子平均身高十至十一英尺。她們的特徵尤其端正和精緻優雅,而她們的膚色被健康的光芒提升出一種最微妙精緻的色調。¹

 

  注¹根據所有手頭的資料資料,那個地點在人類舞臺上所處的時代,就是現在所說的失落的‘中新世大陸’,當時包圍著北極的古大陸。這樣一來,在真正的,原始的伊甸園,一些早期世代的人類擁有著無法比擬的身材和壽命,超過已知的大洪水後歷史期的任何國家,這種說法絕對不是所謂科學上的難以置信。” - Wm. F. Warren, “發現天堂”,第284頁。】

 

  所有男人和女人們都擁有著那種特別悠閒的舉止態度,我們認為這是良好教養的標誌,還有雖然他們的體型巨大,但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難為情或尷尬。因為那時我還只是個十九歲的青年,我無疑被視為是個現實版的大拇指湯。就算我父親六英尺三的身高,抬起頭也不能超過這些人的腰線。

 

  每個人似乎都和其他人爭著向我們展示禮貌,表示善意,但是都很開心地笑著,我記得,尤其當他們為了讓我爸和我坐在桌子旁而不得不湊合佈置椅子的時候。

 

  他們盛裝打扮,穿著他們自己特有的服裝,非常有魅力。男人們穿著用絲綢錦緞做的精美刺繡的長袍,腰間束帶。下身是及膝的馬褲和質地精美的長襪,而他們的腳被包裹在有金扣裝飾的涼鞋裡。我們很早就發現黃金是已知的最常見的金屬之一,它被廣泛用於裝飾。

 

  似乎有些奇怪的是,不論是我父親還是我都沒有哪怕是一點點擔心我們的安全問題。“我們已經來到我們自己人的地盤,”我父親對我說。“這是對於,我的父親告訴我的,我父親的父親,以及回溯許多代的父輩們代代相傳的有關我們種族的傳統的實現和完成。這絕對就是那片超越北風之外的土地。”

 

  在那個聚會上,我們似乎得出了這樣一個印象,我們被特別指派給其中一名男子,朱爾斯·加爾德和他的妻子負責照管,教導我們學習他們的語言;而我們,從自己心裡來講,也正如他們將要指導的那樣渴望著學習。

 

  在船長的指揮下,這艘船被巧妙地擺動,並開始折返它的航道溯流而上。這個機器雖然沒有聲音,但是非常強大。

 

  兩邊的河岸以及上面的樹木似乎在急速地後退。這艘船的速度,有時候,超過了我曾經坐過的所有火車,甚至在美國也是這樣。真是太美妙了。

 

  同時,我們已經看不見太陽的光芒,但是我們發現從那個已經吸引我們注意的悶紅色的太陽裡散發出一種光芒,現在正發出一種白色的光,像是從距離我們前面很遠的厚厚的雲層裡發出來的。我應該說,它發出比最明淨夜晚的兩倍滿月還要大的光。

 

  在十二小時之後,這團白色的雲會像日蝕一樣看上去消失了,這之後的十二小時就對應著我們的夜晚。我們在早期就瞭解到這些奇怪的人們是這個偉大的夜晚之雲的崇拜者。它是“內在世界”的“雲霧之神”。

 

  這艘船配備了一種我現在假定是電的照明模式,但不論是我父親還是我都沒有足夠的機械技能去理解從哪裡來的能量去操控這艘船,或者維持著柔和美麗光線的照明系統,如同我們現在為了同樣目的但採用不同方式的城市街道,家庭房屋,商業場地的照明系統。

 

  必須記住的是,我寫的時間是1829年的秋天,當時地表“外面”的我們對於電,可以這麼說,還一無所知。

 

  在電力超載下的空氣是一種常的生命鮮活劑。在我的生命中,我從來沒有覺得有比我父親和我寄居在地球內部的那兩年更好的時光。

 

  回復到我對事件的敘述:在我們被邀請登上船兩天,我們正在航行的船停了下來。我父親說他幾乎可以判斷,我們正好在斯德哥爾摩或倫敦的下方。我們到達的城市被稱為“耶戶”,表示是一個海港城鎮。房屋建築大而美觀,外形規格相當一致,但並沒有千篇一律。人們的主要職業似乎是農業;山坡被葡萄園覆蓋,山谷則主要用來種植穀物糧食。

 

  我從來沒有見過黃金如此被展示炫耀,它們到處都是。門框和桌子上都被鑲嵌了一層金片。公共建築的圓頂是黃金。它們被用的最豐盛的地方是給偉大的音樂神廟鍍金。

 

  植被生長旺盛豐富,各種水果具有最微妙的味道。一串串的葡萄有四五英尺長,每一顆葡萄都有橘子那麼大,蘋果比個人的頭還要大,可以作為地球“內部”所有神奇生長的東西的典型代表。

 

  相比於在各個方向上綿延數英里的巨型森林,加州的大紅衫樹林將被認為只是灌木叢。在我們在河上旅行的最後一天,沿著群山山腳下的許多方向都看見了大量的牛群。

 

  我們聽到很多有關那個叫“伊甸園”的城市,但我們被留在“耶戶”待了整整一年。在那結束的時候,我們已經學會了很好地說這個陌生種族人們的語言。我們的指導教師,朱爾斯·加爾德和他的妻子表現出了一種真正值得讚賞的耐心。

 

  有一天,“伊甸園”統治者的一位特使來看我們,整整兩天,我父親和我自己都經歷了一系列令人驚訝的問題的詢問。他們希望知道我們從哪裡進來的,什麼樣的人住在“外部”世界,我們崇拜什麼樣的神,我們的宗教信仰,在我們陌生土地上的生活方式,還有一千件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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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帶來的指南針吸引了特別的關注。我父親和我之間曾經議論過指南針還仍然指著北方的事,儘管我們現在知道我們已經航行翻越了地球孔徑邊緣的曲面,沿著地殼內表面向南很遠了,根據我父親和我自己的估計,從地殼“內部”到“外部”表面的厚度大約是三百英里。相對來說,它不比蛋殼厚,所以“內部”地表的面積幾乎和"外部"差不多大。

 

  那個偉大的發光雲或者沉悶紅色的火球 -- 在早晨和傍晚時是火紅色的,而在白天期間發射出一種美麗的白光,“冒煙的上帝/雲霧之神,” -- 似乎就懸掛在地球內部巨大空間的中心,並通過不變的引力定律或者大氣排斥力(視具體情況而定)而置於其位置。我指的是已知的某種力量可以在所有的方向上產生相等的拉力或排斥力。

 

  這團電雲或者中央發光體的基座,諸神的寶座,是黑暗和不透明的,除了無數的小開口,似乎在這個偉大支撐的底部或者神的祭壇,“雲霧之神”棲息於其上,而光就透過這些許多小開口在夜晚閃爍著它們的輝煌,似乎是星星,像我們在斯德哥爾摩的家中看到的星星一樣自然,除了它們看起來更大一些。這位“冒煙的上帝/雲霧之神”因而隨著地球每天的旋轉,呈現出在東方升起在西方落下,與我們的太陽在外部表面一樣。實際上,“內部”世界的人們相信“冒煙的上帝/雲霧之神”是他們耶和華的寶座,是固定的。因而,夜晚和白晝的效果是由於地球的每天自轉的旋轉所產生的。

 

  我後來發現,內部世界人民的語言很像梵文。

 

  在我們向從內部大陸政府中心部門來的使者們介紹完自己以後,我父親以他粗糙的方式,應他們的要求,繪製了地球“外部”地表世界的地圖,展示了陸地和水域的劃分,並給出了每大陸的名稱,大島嶼和海洋,之後我們經由陸路被帶到了那個叫“伊甸園”的城市,乘坐一種與歐洲或美國的任何東西都不同的運輸工具。這輛車無疑是某種電氣設備的發明物。它沒有聲音,以完美的平衡運行在一根單軌鐵軌上。旅行是以非常高的速度進行的。它裝載著我們翻山越,橫跨山谷,再次沿著陡峭的山脈而行,沒有任何明顯的嘗試去把地球表面整平,就像我們鋪設鐵軌那樣。汽車座椅是個巨大而舒適的東西,高高的位於汽車地板之上。每輛車的頂部都有高速齒輪的飛輪位於兩側,它可以如此快的自動調節,隨著汽車的速度增加,這些飛輪的高速度也幾何級地增加。朱爾斯·加爾德向我們解釋說,汽車頂部的這些風扇般旋轉的輪子破壞了大氣壓力,或者是被一般理解的術語重力,隨著這力量被破壞或被無效化,車就會像在真空中一樣安全,不會從單軌道上翻到路的兩邊去;飛輪快速旋轉有效地破壞了所謂的重力,或者大氣的壓力或者不管什麼有力的影響 -- 會導致所有沒有支持的東西掉落到地球表面或離它最近的支撐點。

 

  當我父親和我自己終於被帶到大祭司 -- 所有領土的統治者面前,置身於寬敞大廳的豪華壯麗之中時,我們的驚喜真是難以形容。他身著華麗的長袍,比他周圍所有的人都高許多,並且不可能低於十四或十五英尺高。我們被接待的這個巨大的房間,似乎由堅實的黃金板塊裝飾完成,厚重地鑲嵌著驚人輝煌的珠寶。

 

  “伊甸園”城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個美麗的山谷,但實際上它是在內部大陸最高山脈的一塊高原平原上,比周邊國家的任何部分都要高幾千英尺。這是我所有旅行中看到的最美麗的地方。在這個高山上的花園裡,各種各樣的水果,葡萄樹,灌木,樹木和花朵都生長得非常繁榮茂盛。

 

  在這個花園裡的一個浩瀚的自流噴泉就是四條河流的源頭。它們分四個方向流去。這個地方被居民們稱為“大地的肚臍”,或是最初的“人類搖籃”。河流的名字是幼發拉底河(the Euphrates)、比遜河(the Pison)、基訓河the Gihon)和底格裡斯河the Hiddekel)。¹

 

  注¹耶和華上帝栽種了一座花園,主上帝又使地面長出各種樹木來,它們既好看又能結出美味的果實。” - 創世記。】

 

  意想不到的是在這座美麗的宮殿裡等待著我們的,是發現我們的小漁船也在這裡。它以完美的形狀被帶到大祭司的面前,就像那天被大船上的人們剛從水裡取出來裝上那艘大船時一樣,就是在一年多前人們在河上剛剛發現我們的時候。

 

  我們與這位大人物的會面超過了兩個多小時,他看上去和藹可親且細緻周到。他表現出熱切的興趣,問了我們很多問題,都是一些他的使者沒有詢問到的有關事情。

 

  在會見結束時,他向我們表達了他的榮幸,問我們是否希望留在這個國家,或者我們是否寧願回到“外部”世界,假如條件能夠允許我們成功的返航,穿過包圍在南北兩極出口的冰凍帶屏障。

 

  我父親回答道:“我們非常樂意去遊覽你的國家,看望你們的人民,參觀你們的大學和音樂藝術宮殿,你們偉大的田野,美妙的森林樹木;在我們擁有了這個愉快的特殊榮幸之後,我們應該儘量回到我們在地球“外部”地表的家。這個兒子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的好妻子會望眼欲穿地等著我們回去。”

 

  “我擔心你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首席大祭司回答說,“因為這是一條最危險的路程。無論如何,你們將會在朱爾斯·加爾德的護送下去參觀不同的國家,你們會受到禮節周到熱情友好的接待。無論何時你們準備好嘗試返回的航程時,我向你保證,你在這裡展覽的船將會放置在Hiddekel河出海口的水裡,保證神速到達。”

 

  就這樣我們與這位大祭司或者大陸統治者的唯一一次會面結束了。

 

 

 

第四部分:地底世界

 

  我們瞭解到男性一般在七十五歲到一百歲之前都還沒有結婚,女性到達喝夫婦交杯酒的年紀稍微小一點,男女通常能活六百至八百歲之間,有些情況下活得更久些。¹

 

  注¹約瑟夫說:“神延長了大洪水之前的祖先的生命,是由於他們的美德,還有給他們機會去完善他們所發現的幾何學和天文科學;如果他們活不到600年,他們就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因為只有經過600年的失誤失敗後,那偉大的成功之年才會到來。” -- Flammarion,天文神話,巴黎,第26

 

  在接下來的那一年,我們參觀了許多鄉村和城鎮,其中最突出的是尼吉,德爾菲,赫蒂埃,我的父親被要求不少於六次去審那個地圖,就是那張他最初為了劃分地球“外部”地表土地和水面而畫的粗略草圖。

 

  我記得聽到我父親評價說,在“雲霧之神”土地上的巨人種族的人們對地球“外部”地表的地理概念的瞭解,幾乎和斯德哥爾摩的普通大學教授一樣準確。

 

  在我們的旅行中,我們來到了一個在德爾菲市附近巨大的森林。如果聖經上說有高聳超過三百英尺以上的樹木,直徑超過三十英尺,生長在伊甸園的花園英格索蘭,那Tom PainesVoltaires毫無疑問將聲明,稱之為神話故事。然而,這是對加州巨大紅杉樹的描述;但與“內部”大陸上發現的森林巨人相比,這些加州巨頭們變得無關緊要,那裡盛產超級高大的樹木有八百到一千英尺高,直徑從一百到一百二十英尺;數量多得數不清,形成從海岸開始綿延數百英里的森林。

 

  人們非常喜歡並精通音樂,在藝術和科學方面的學習都達到了非凡的程度,特別是幾何和天文學。他們的城市都配備了廣闊的音樂宮殿,在那裡,偶爾會聽見有二萬五千多種巨人種族渾厚的聲音,從最壯麗的交響樂的強大合唱中迸發出來。孩子們在二十歲以前不應該去學習機構。然後他們的學校生活開始並持續三十年,其中十年男女學生都同等地致力於音樂的學習。

 

  他們的主要行業是建築,農業,園藝,大量牛群的飼養,還有建造他們國家特有的交通工具,用於陸地和水上的旅行。他們還可以通過某種我不能解釋的裝置,在他們國家距離最遙遠的地方之間相互交流,通過空中的電流。

 

  所有建築物都以一定的建築樣式營造,特別注重強度,耐用性,美觀和對稱性,比我曾經在其他地方觀察過的任何建築都更加強烈地吸引眼球。

 

  大約四分之三的“內部”地表是土地,還有大約四分之一是水。有眾多尺寸巨大的河流,一些向北方流,一些向南方流。這些河流中有一些河寬度有三十英里,而且在這些廣闊的水道之外,在地球“內部”表面極端北方和南方的部分,在那些地區會經歷非常低的溫度,從而形成了淡水冰山。通過一年兩次異常洶湧的洪水沖掉它們前面的一切障礙,然後它們就像巨大的冰舌被擠出到海裡面。

 

  我們看到無數的鳥類生物樣本,並不比在歐洲或美洲森林中遇到的那些大。眾所周知在過去幾年中,整體鳥類的品種都已經在逐漸離開地球。最近一篇關於這個主題的文章的作者說:¹

 

  注¹幾乎每年都會看到一種或多種鳥類的最終滅絕。自從在一個獨立的島嶼 - 西印度的聖托馬斯島- 十四鳥類品種被發現的一個世紀以來,現在已經有八個屬於失蹤鳥類了。”

 

  是不是有可能這些失蹤的鳥類品種放棄了它們在外部地表的棲息地,而在這個“內部世界”發現了一個避難所?

 

  無論在內部陸地的山地還是在海濱,我們發現了豐富的鳥類生物。當它們展開巨大的翅膀時,一些鳥測量它們從一端到另一端似乎有三十英尺長。它們有很多種類和許多顏色。我們被允許爬上岩石的邊緣查看一窩鳥蛋。在巢中有五個蛋,每長度至少為兩英尺,直徑為十五英寸。

 

  “內部”世界的奇怪條件不僅有利於遼闊茂盛的草原,巨大的森林和各種植被生命,也同樣有利於奇妙的動物生命。

 

  有一天,我們看到一群巨大的大象。這群雷鳴般吼聲的怪物肯定有五百頭,不停地揮舞著它們的象鼻。它們從大樹上撕下巨大的樹幹,小一點的樹被它們踐踏成塵埃,就像被如此多的褐色的刷子刷過一般。他們平均長度超過100英尺,高度從7585英尺不等。

 

  當我注視著這群奇妙的大象時,仿佛再次置身於斯德哥爾摩的公共圖書館,我曾經在那裡花了很多時間研究中新時代的奇跡。我被驚得啞口無言,我的父親則敬畏無語。他抓著我的手臂防衛性的緊緊攥著拳,仿佛恐怖的傷害就要追上我們。我們就如這個偉大的森林裡的兩粒原子般渺小,幸運的是,沒有被這浩瀚的群所發現,它們跟隨著它們的頭領像羊群那樣飄移遠去。它們隨意吃著旅行過程中遇到的生草,而現在再次以它們的深的咆哮震撼蒼穹。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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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²此外,島上有大量的大象:有所有各種動物所需的食物。還有凡是地球上有香味的東西,無論是根還是草本,或樹林,或提取純露的鮮花和果實,都繁榮茂盛地生長在那片土地上。” - 柏拉圖的對話錄。】

 

  每天晚上有一片朦朧的薄霧從陸地上升起,總是每隔二十四小時下一次雨。這些充足的水汽和生機勃勃的電光以及溫暖的溫度,也許是植被茂盛的原因,而這種充滿負離子的空氣和均勻的氣候條件,可能與所有動物的巨大生長和長壽有關。

 

  在許多地方,水準的山谷在各個方向上延伸了許多英里。“雲霧之神”在明亮的白光中平靜地俯視著大地。在充滿負離子的空氣中有一種醉人的氣息輕輕吹拂著人們的臉頰,柔軟得就像正在消失的耳邊低語。大自然母親在風兒微弱的私語中輕輕哼著一首搖籃曲,她的氣息在甜蜜中帶著嫩芽與花朵的芬芳。

 

  在我們花了相當一年多的時間參觀了許多“內部”世界的城市以及其間大量的鄉村之後,距離我們被那河上的大旅遊船帶走的時候,也已經過去兩年多了,我們決定把我們的命運再一次扔到海上,努力再次回到地球“外部”的地表。

 

  我們表達了我們離開的願望,他們雖然不情願,還是立刻隨順了我們的選擇。我們的東道主應我父親的要求給了我父親各種各樣的地圖,顯示了整個地球“內部”的地表,它的城市,海洋,海域,河流,大小海灣。他們還慷慨地送給我們許多袋金塊 -- 其中一些像鵝蛋一樣大 -- 我們當時想用我們的小漁船裝著一起帶回來。

 

  我們按時回到了耶戶,在那個地方,我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修復和檢修了我們的單小漁船。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那條最初發現我們的同一艘“那茲”號遊輪,把我們裝上船,航行到Hiddekel河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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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們的巨人兄弟們為我們推出了我們的小船之後,他們對分離表達了非常誠摯的遺憾,對我們的安全表示了非常的關懷。我的父親以奧丁和托爾大神的名義發誓,他肯定會在一兩年內再次回來,再拜訪他們一次。就這樣我們與他們揮手告別。我們掛起了我們的帆做好準備,但一絲微風也沒有。在我們的巨人朋友們離開我們開始了他們的回程之後的一個小時之內,我們的船因無風而不能前進。

 

  風不斷向南吹,就是說,從地球北邊的孔徑吹向我們所知道的南方,但是從我們的指南針的指標來看,指的是北方。譯者注,因為地球外部地表磁力線走向和內部地表磁力線正好相反。)

 

  三天以來,我們一直試圖航行,逆風而行,但沒有效果。於是我的父親說:“我的兒子,想要在一年中的這個時候,沿著我們進來的同一條路線返回是不可能的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以前沒有想到這個。我們在這兒已經近兩年半了,因此,這應該是太陽開始照耀在地球南部開口的季節。斯匹次貝根地區現在應該是漫長寒冷的極夜期間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問道。

 

  “我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我父親回答說,“那就是往南走”。因此,他調轉船頭,把帆升滿,開始沿著指南針所指的北方,但實際上是正南方而行。風力很強,我們似乎受到一股沿著相同方向驚人風速的氣流來襲。

 

  僅僅四十天,我們就到達了Delfi,一個我們曾經參觀過的城市,當時是導遊朱爾斯·加爾德和他的妻子陪同的,靠近Gihon河口附近。我們在這裡停了兩天,受到最熱情地款待,接待我們的就是上次參觀時歡迎我們的同一群人。我們又添加了一些額外的儲備,再次開航,跟隨著指針所指的北方而行。

 

  在我們向外的旅行中,我們經歷了一條狹窄的水道,似乎是分離兩塊相當大的陸地之間的水體。我們右邊有一個美麗的海灘,我們決定下去察看一番。拋下鐵錨,我們涉水上岸準備休息一天,再繼續這項冒險的往外航行的任務。我們升起了火扔了一些幹的漂流木在上面。當我父親沿著岸邊步行時,我用我們帶來的食物儲備準備了一份誘人的大餐。

 

  這裡有一種溫和的光亮,我父親說是因為陽光從地球南邊孔徑開口照進來的結果。那天晚上,我們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就好像我們在斯德哥爾摩自己家的床上一樣,覺得精力充沛。

 

  早餐後,我們開始了一趟內陸發現之行,還沒有走太遠我們就看到一些鳥類,立刻認出它們是屬於企鵝科的。他們是不能飛的鳥,卻是體型巨大的游泳好手,有著白色的胸部,短短的翅膀,黑色的頭,以及長長突出的喙。它們站起來足足九英尺高。它們毫不驚奇地看著我們,不久,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步履蹣跚著搖晃到水裡,朝北方遊去。²¹

 

  注²¹極地的夜晚從來不像其他地方一樣那麼黑,因為月亮和星星似乎擁有兩倍的光明和光輝。另外還有一種連續的光,有著各種各樣的色調和動態,是自然界最奇特的現象之。” -

  Rambrosson的天文學。】

 

  在接下來的一百多天裡發生的事情實非筆墨所能描述。我們在一個開闊而無冰的海面上。我們估計是11月或12月,而且我們知道所謂的南極正轉向太陽。因而,當穿出離開那個內部“雲霧之神”的溫暖和煦的電之光時,我們應該會遇見太陽透過地球南部孔徑開口照進來的溫暖的陽光。

  我們沒有錯。²²

 

  注²²給極地極光現象最重要的事實就是,地球變得自我發光;這是指,除了作為行星從中央身體接收的光之外,它顯示了適合自身的維持發光過程的能力。” - Humboldt。】

 

  有時候,我們的小船在持續不斷的風驅動下,像箭一樣飛速穿過水面。事實上,萬一要是我們遇到了一塊隱藏的石頭或障礙物,我們的小船必定會被撞碎成一堆柴火木了

 

  最後,我們意識到空氣越來越冷,幾天後,可以看見冰山遠遠在左邊。我父親認為,鼓滿我們風帆的風來自“內部”的溫暖氣候,他是對的。一年中的這個時間對於我們沖到“外部”的世界,和試圖駕駛我們的漁船高速穿過圍繞極地區域的冰凍區的開放水道來說,肯定是吉祥的。

 

  我們很快就身陷於大小冰塊之間,對於我們的小船要如何通過狹窄的管道,逃脫被粉碎的命運,我也知道。指南針在穿過南部出口的曲面或地殼的邊緣時又表現出如同喝醉一般的不可靠,正如它在北部入口入境旅行時一樣。它旋轉著,傾斜著,似乎已經著魔了。²³

 

  注²³ Sabine上尉在“北極地區航行”第105頁說:“地球表面不同點的磁力方向和強度的地理決定因素被認為是值得特別研究的物件。要檢查在全球不同地點磁力的偏角,傾角和強度,以及它們的定期和長期變化,相互關係和依賴性,只能在固定磁觀測台進行適時的調查。”

 

  有一天,當我懶洋洋的看著小船的一邊,注視著清澈的水面時,我的父親喊道:“路沒了前邊!”抬起頭來,我透過一團升起的霧氣看見一個白色的物體高聳著,有幾百英尺高,完全封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們立刻降下了帆,降得正是時候。瞬間,我們發現自己陷入了兩個怪物似的冰山之間。每一個都在擠壓磨削著對面的冰山。他們就像是爭霸至尊的兩個戰神。我們大為驚慌。事實上,我們正處在皇室大戰的兩軍陣前;研磨冰發出的響亮雷聲就像火炮的持續咆哮。比房子還大的冰塊通過強大的側向壓力常常被抬起一百英尺;它們會顫抖並來回搖晃幾秒鐘,然後,在一陣震耳欲聾的吼聲中轟然倒下,消失在滿是泡沫的水中。就這樣,冰山巨人們的比賽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這就好像末日來臨一樣。冰山的壓力是非常可怕的,雖然我們沒有在這場堵塞擁擠的危險路段被碰撞到,到目前為止還是安全的,但到處都是成噸冰塊在不斷起伏和斷裂中,水花四濺地墜落,沉沒在海水深處,這一切讓我們在恐懼中顫慄不已。

 

  終於,使我們萬分高興的是,冰山間的磨削停止了,這巨大的冰塊在幾個小時之內慢慢地分開了,仿佛一個上天的旨意已經被完成,就在我們面前打開了一個開放的水道。我們應該把我們的小船冒險開進去嗎?如果壓力再次來襲,我們的小船以及我們自己將會被粉碎成虛無。我們決定抓住機會賭一把,於是,懸掛起我們的帆,乘著順風的推動,很快就像一匹賽馬一樣沖了出去,賓士在這個未知狹窄的開放水道之中,經受著有可能被夾道擠碎的嚴峻考驗。

 

 

第五部分 在浮冰之中

 

  在接下來的四十五天,我們的時間被用來躲避冰山和追逐水道;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船小,還有強勁的南風助力,我都懷疑這個故事是否有機會讓世人知道。

 

  終於,有一天早晨我父親說到:“兒子啊,我想我們要到家了。我們幾乎穿出冰山了。看!前面就是開闊的水面了。”

 

  然而,有幾個向北漂流到前面開闊水面的冰山依然橫在我們的前面和兩邊,延伸許多英里長。直接在我們的前方,就是指南針--它現在已經恢復正常--所指的正北的方向,是一片開闊的公海。

 

  “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故事,我們一定得告訴斯德哥爾摩的人們,”我的父親繼續說道,情有可原的得意洋洋的樣子照亮了他誠實的臉。“再想想裝在貨艙裡的那些金塊!”

 

  我對我父親說了些讚美的話,不僅僅是為了這份堅強和耐力,也是為了他作為一個發現者的勇敢和大膽,以及為了他給了這航行一個圓滿結束的承諾。我也很感激他收集了那些我們攜帶回家的黃金財富。

 

  然而正當我們慶賀自己手上依然擁有充足的食物儲備和水,以及剛剛逃離的危險時,我們突然被一聲最可怕的爆炸聲給嚇呆了,這是由正在撕裂的巨大冰山所發出的巨響。這是一個震耳欲聾的吼聲,就像一千隻加農炮正在射擊一樣。我們當時正在快速航行,恰好接近一個巨獸般的冰山,它的外表一切看上去就如一座被岩石包圍的島嶼一樣不可動搖。不過,似乎這冰山已經分裂了正處於開裂之中,於是我們正駛過其身邊的這個巨獸的平衡被摧毀了,它開始從我們身邊墜落。我的父親很快就預料到這種危險,而我當時還沒意識到它可怕的可能性。這冰山延伸到水下有數百英尺,當它沉下去又反彈回來時,從水中出來的部分撞到了我們的漁船,就像支點上的杠杆那樣,把小船拋到了空中,仿佛它是一隻足球。

 

  我們的船跌回到冰山上,而這時候我們身旁的船舷已經朝上轉動成頂部了。我的父親還在船上,已經被糾纏在索具之中,而我被扔在二十英尺外。

 

  我很快就爬起來喊我父親,他回答:“一切都很好。”就在這時我突然恍然大悟。感到沒有盡頭的恐怖!血液凝固在我的血管中。冰山還在運動中,它巨大的重量和倒塌產生的力量會導致它暫時性淹沒。我深知在每一面的水中會產生多麼大的吸力的漩渦。它們會把它們所有的憤怒沖進這陷之中,就像露著白森森尖牙的狼渴望著人類獵物。

 

  在這精神上最痛苦的時刻,我記得瞥見我們的船,它正側臥著,不知道它能否自己正過來,我父親能否逃脫。難道這就是我們的奮鬥和冒險的結局嗎?難道這就是死亡?所有這些問題在幾分之一秒中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一會兒功夫,我就陷入了一場生與死的掙扎之中。這笨重巨大的冰塊整個浸入水面,寒冷刺骨的海水在瘋狂的憤怒中在我四周汩汩湧出。我就像在一個碟子裡,每一邊都湧進著海水。過了一會兒我就失去了意識。

 

  當我恢復了部分知覺,並從淹得半死的昏厥中驚醒,我發現自己全身濕透了,渾身僵硬,都快凍僵了,躺在這冰山上。但卻沒有了我父親和我們的小漁船的一點跡象。這冰山怪獸自己恢復了過來,處於一個新的平衡狀態,在海面波浪之上大約五十英尺處舉著它的頭。這個冰之島的頂部是一個平,也許有一個半英畝的範圍。

 

  我很愛我的父親,對他可怕的死我悲痛欲絕。我大聲抱怨這命運的不公,為什麼不讓我也跟隨著我父親長眠在這海洋的深處。終於,我爬起來環顧四周。天上是紫色的蒼穹,下面是沒有邊際的綠色海洋,只有偶爾幾座冰山可以辨別出來!我的心沉沒在毫無希望的絕望之中。我小心翼翼穿過冰山朝著另一邊走過去,希望我們的漁船也許能自己翻轉正過來。

 

  我還敢希望我的父親可能仍然活著嗎?這只是在我心中燃起了一線希望之光。但這期望溫暖了我血管中的血液,開始像某種罕見的興奮劑一樣衝動貫穿我身體的每根纖維。

 

  我躡手躡腳地靠近冰山陡峭的一面,往下遠遠望去,希望著,仍然希望奇跡的出現。然後我繞著冰山轉了一圈,搜索著經過的每一步,就這樣我一直不停地轉著圈。我大腦的一部分肯定已經瘋了,而其他部分,我相信,直到今天,是完全理性的。

 

  我意識到我已經不停地轉了十多圈了,雖然我的理智的一部分知道,就算有千百條理由,也不會有絲毫的希望了,然而某種奇怪的不由自主的精神迷亂和迷惑,強迫我依然用期望來欺騙自己。我的大腦的另一部分似乎告訴我,雖然我父親沒有活著的可能性,但如果我放棄這轉圈的朝聖,哪怕只是暫停一刻,就等於承認失敗,而且如果我這麼做,我覺得自己肯定會瘋掉。就這樣一個小時一個小時我不停地轉著圈,害怕停下來休息,但身體已經無力再繼續更長時間了。哦!恐怖啊恐怖!被丟棄在這無邊無際的水面上沒有食物沒有水,只有一個背信棄義的冰山可以守候停留。我的心了下去,一切貌似的希望都漸漸消失在黑色的絕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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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救星伸出了他的援助之手,就在孤獨的死亡般的靜寂迅速變得難以忍受的時候,一聲信號槍響打破了這寂靜。我驚訝地抬起頭,我當時看到,距離不到半英里的地方,一艘漲滿了風帆的捕鯨船正朝著我過來。

 

  顯然,我在冰山上持續的轉圈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到了附近,他們放下了一條船,謹慎地下降到水邊,我被救了出來,稍後被抬上了捕鯨船。

 

  我發現這是艘蘇格蘭捕鯨船,“阿靈頓號”。她於9月份從Dundee出發,立即開始前往南極尋找鯨魚。船長,安格斯·麥克森,看上去蠻和氣,但在紀律方面,正如我很快知道的,擁有鐵一般的意志。當我試圖告訴他我來自地球的“內部”時,船長和他的同伴互相看著對方,搖了搖頭,並堅持在隨船醫生的嚴格監督下將我放在一個鋪位上。

 

  我太虛弱沒有胃口,而且已經很多小時沒有睡覺了。然而休息了幾天後,一天早晨我起床穿好衣服,沒有征得醫生和其他任何人的同意,告訴他們,我和別人一樣頭腦清醒。船長派人請我去並再一次問我有關我從哪兒來,我如何會在這遙遠的南極海域的冰山上獨自一人。

 

我回答說我剛從地球的“內部”出來,並跟著告訴他我父親和我自己是如何通過Spitzbergen進去的,並通過南極地區出來,於是我被戴上鐐銬關了起來。我後來聽到船長告訴同伴,我就像三月的野兔一樣瘋狂,我必須待在監禁室,直到我有足夠的理性來真實地說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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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經過多次懇求和許多保證,我被放了出來。然後我決定編一些能讓船長滿意的故事,再也不提我去“雲霧之神”的土地旅行的事,至少等到和我的朋友們在一起安全的時候。不到兩個星期,我就被允許作為海員之四處活動。稍後船長要我作一個解釋。我告訴他,我的經歷是如此非常可怕以至於我害怕去回憶,並請求他給我留一段時間等將來再作回答。“我認為你恢復得相當不錯了,”他說,“但頭腦還不是很清楚。”“請允許我做你所指定的工作,”我回答道,“如果這樣還不夠報答你,等我一到斯德哥爾摩就會補償你,傾家蕩產也願意。”就這樣事情平息了下來。

 

  等終於到達斯德哥爾摩,正如我已經說過的那樣,我發現我的好媽媽一年多以前就已經駕鶴西去了。我也曾經說過,一個親戚的背信棄義使我陷入了瘋人院,在那裡我被關了二十八年 --

  似乎沒有盡頭的歲月 -- 還有後來在我釋放後,我是如何回到漁夫的生涯,孜孜不倦地幹了二十七年,然後我又怎麼來到美國,最終來到加州洛杉磯。

 

但所有這一切對讀者來說都不會感興趣。事實上,當蘇格蘭捕鯨船從南極海洋的冰山上帶走我的時候,我的這趟美妙旅程和奇怪冒險也似乎到達了頂點。

 

 

 

第六部分 結論

 

  作為對我的這次冒險經歷的總結,我想聲明,在有關地球宇宙學方面,科學還處於它的起步階段。對於今天已經被接受的知識來說,還有太多無法解釋的現象,這將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雲霧之神”的土地被我們的地理學家們認識和承認。

 

  就是從這塊土地上產生了,探險家們在遠離地殼北部邊緣的開放水域所發現的巨大雪松原木,還有猛獁象的屍體,它們的骨頭被發現在西伯利亞海岸的遼闊河床裡。

 

  北方探險家們做了很多的工作。約翰·佛蘭克林爵士(Sir John Franklin),德恩文·格林內爾爵士(De Haven Grinnell),約翰·默里爵士(Sir John Murray),凱恩(Kane),梅爾維爾(Melville),霍爾(Hall),南森(Nansen),施瓦茨(Schwatka),格里利(Greely),佩里(Peary),羅斯(Ross),格拉謝(Gerlache),貝納基(Bernacchi),安德列(Andree),阿姆森(Amsden),阿蒙森(Amundson)等人以及其他人們都一直在努力地衝擊這神秘的冰凍堡壘。

 

  我堅信Andree和他兩位勇敢的同伴,StrindbergFraenckell,他們於1897711日星期天下午,從Spitsbergen西北海岸乘坐氣球“Oreon號航行離開,現在肯定在“內部”世界裡受到熱情接待,就像我父親和我自己被居住在內部亞特蘭蒂斯大陸上的善良的巨人種族的人們友好接待一樣。

 

  我以謙卑的態度長年致力於這些問題的研究,我很熟悉人們所接受的重力的定義,以及磁吸引力的原因,我準備說,我堅信磁的移動僅受電流的影響,這些電流像衣服一樣完全包圍著地球處於無盡圈之中,它們從地球南端的圓筒形開口散發出來,在所有“外部”地表上向北擴散和傳播,沿著它們的路線瘋狂地沖向北極。雖然這些電流在北極入口的曲面或邊緣處看上去似乎要衝破束縛進入虛空之中,但它們卻再次落下來並繼續沿著地球“內部”地表向南而行,朝著所謂南極的開口處而去。²

 

  注² Lemstrom先生得出結論認為,那種只能通過分光鏡看到的放電現象,發生在他周圍的地表上,從遠處看上去就像是一次極光的微弱展示,在斯皮茨伯根山脈的山頂上,人們有時候能看到這種黯淡的火焰般的光亮--極光現象。” -- 北極手冊,第739頁。】

 

  對於重力,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因為人們還不能確定導致蘋果落地的原因是因為大氣的壓力,還是由於地表下150英里處,按說是地殼厚度的一半,在那裡存在著某種強大的磁鐵礦的吸引力在拉它。因此當蘋果離開樹枝時,它是被引力拉下去還是被壓力推下去而落到最近的阻力點,這對於物理學學生來說還是未知的。

 

  詹姆斯·羅斯爵士聲稱在大約七十四度的緯度發現了磁極。這是錯誤的 - 磁極是在正好通過地殼距離的一半的地方。因此,如果地殼的厚度是三百英里,我估計是這樣的距離,那麼磁極無疑是在地球表面以下一百五十英里處,在哪裡測試並不要緊。而且在地表下方一百五十英里處這個特別的點,重力停止,被中和了;當我們超越這一點,朝向地球的“內部”表面時,一種反向吸引力在幾何數級地增加,直到另外一百五十英里的距離被穿越過,這將把我們帶到地球的“內部”。

 

  因此,如果在倫敦,巴黎,紐約,芝加哥或洛杉磯挖一個距離長達三百英里的洞穿過地殼,它將連接內外兩個地表面。當從“外部”地表丟一個重物下去,雖然它的慣性和勢能會帶著它遠遠越過引力中心,但在到達地球“內部”地表之前,經過半路中點後,它會逐漸減速,最終停下並立刻朝著“外部”地表落回去,並持續這樣來回擺動,就像抓住擺錘的力量消失後擺錘自由擺蕩一樣,直到它最終停歇在引力中心,或者在“外部”地表和“內部”地表之間正好距離一半的特別位置。

 

  自轉中的地球在它每日圍繞中軸的旋轉運動中--以每小時超過一千英里,或每秒大約十七英里的速度旋轉--使它成為一個廣闊的發電機體,一個巨大的機器,渺小的人造發電機的強大原型,而人造發電機最多只是對自然原創的微弱模仿。

 

  這個內在亞特蘭蒂斯大陸,接近最北部的上游的山谷裡,覆蓋著當季最壯麗絢爛豐富繁茂的花朵。不是數以百千,而是數以百萬英畝計,由此產生的花粉或花朵,通過地球自己的螺旋轉動以及由此而產生的風的攪動,被吹向四面八方一直飄到很遠的地方,就是來自這些“內部”廣闊花海的花朵或花粉,形成了北極地區的彩色雪,讓北方探險家們感到如此神秘。²

 

  注² 凱恩,第一章,第44頁說:“85日上午,我們通過了約翰·羅斯爵士的‘緋紅懸崖’。這些補丁狀的紅色雪地,名字由此而來,在距離海岸十英里處就可以被清楚地看到。”

 

  La Chambre在有關Andree的氣球遠征的記敘裡,第144頁中說:“在阿姆斯特丹的小島上,有相當長距離的地區的雪被染成了紅色,學者們正在收集它,以便在顯微鏡下進行檢查。這呈現出,事實上,某種特殊性;它被認為包含非常小的植物。Scoreby,這位著名的捕鯨者也曾經提到過這事。”

 

  不容置疑,這片“內部”新土地是人類的故鄉和搖籃,以我們所發現的事實為立足點來看,必然將,對所有物理學,古生物學,考古學,語言學以及古代風俗的神話理論都將有重要的影響。

 

  有關回到神秘土地 -- 最初起始 -- 人類的起源 -- 的同樣想法也被發現存在古埃及曼涅托的歷史碎片中記載的諸神英雄人類的早期陸地地區的傳說裡,也能從最近龐貝發掘的歷史記錄以及北美印第安人的傳說中得到完全地驗證。

 

  ***

 

  現在是午夜過去一小時 - 1908年的新年就在這裡,這是新年的第三天,終於完成了這個我希望留給世間的奇怪旅行和冒險的記錄,我已經準備好了,甚至渴望這份,我確定在人生的審判和滄桑之後終將跟隨而來的寧靜的安息。我已經老了很多年了,在冒險和悲傷之中我成熟衰老,在為了公正正直的生活而掙扎中所結交的幾個朋友卻使我生活充足。就像一個故事即將講完,我的人生也即將退潮了。我有很強的預感,我不會活著看到另一個太陽的升起了。就這樣結束我的留言吧。

 

  奧拉夫·詹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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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分 作者後記

 

  我發現在破譯和編輯奧拉夫·詹森的手稿過程裡遇到很多困難。雖然如此,我只是對很少部分的表達方面做了些自由重建,並且在這樣做的時候絕對沒有改變手稿的精神和意思。 除此之外,原始文本既沒有被添加也沒有被捨棄任何部分。

 

  對於奧拉夫·詹森所做的精彩聲明的價值或可靠性,我無法去表達自己的觀點。這裡有關於他所訪問的奇怪的土地和人民,城市的位置,河流的名稱和方向的描述,以及這兒其他結合的資訊,在各個方面都非常符合這位老諾斯人所畫的並由我所保管的草圖,這些草圖和手稿一起我打算稍後贈送給史密森研究所(Smithsonian Institution)保存,以利益那些對“最北極” - 沉默的冰凍圈 - 感興趣的人們。

 

可以肯定在吠文學,“約瑟夫斯”(古猶太歷史學家)的著作,

“奧德賽”(古希臘最重要的兩部史詩之一),“伊利亞特”(古希臘史詩),

Terrien de Lacouperie的“早期中國文明史(Early History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Flammarion的“天文神話(Astronomical Myths)”,

Lenormant的“歷史的起點(Beginnings of the History)”,

Hesiod的“神譜(Theogony)”,約翰·德·馬德維爾爵士的著作,

以及Sayce的“過去的記錄(Records of the Past)”

這些書中記載的許多事情,至少可以說,似乎與這位老諾斯人奧拉夫·詹森的發黃手稿中令人難以置信的文字,存在著某種奇怪的和諧。

現在它即將第一次呈現在世人面前。